依米花 微微笑

可以叫我芊芊啦~ 自称画手,但是个上色废啦,也会写文哦。喜欢唠叨òᆺó,但有些怕生啦,欢迎找我聊天。以及拒绝一切上传有关三次元照片

【竹影黑羊/斥候群像】棋局

终于兑现之前承诺的解读文章,本来想作为元宵节贺文发的,但不小心鸽子了。

放在竹影黑羊的合集了,大合集里会放一个跳转链接。

角色具体设定都在隔壁oc合集里。

拜托啦,请给我一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吗?



正文:



国王:移动方向不受限制,但一次只能走一步,不能吃子,却决定棋局胜负,王被将死则棋局失败

 

什么是斥候?


是蛛网,是刺客,是卧底暗桩,是无孔不入,是一击必杀,是波谲云诡棋盘上能一瞬的倾覆翻转局势的棋子。


斥候由谁掌控?又为谁服务?


由执棋手掌控,为王服务,身为兵棋,听从指挥守护王土是他们唯一的职责,一旦王座倒塌,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所以您不必忧心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请您务必静坐高台,沉默俯视激烈厮杀的战场。


这是我的棋局,我的游乐场,却也是您的长矛与盾牌。

 

 


每方有两个主教,步数不受限制,但只能斜走,白主教走白格,黑主教走黑格

 

自娱自乐地将死最后一步棋,汾酒重新仰靠回沙发,随口问:“在我的国家很早以前曾有人将麾下之臣分为谋臣,股肱,心腹,爪牙,宾友,将帅等等,boss,在您看来我属于哪一类?”

乌丸莲耶靠坐在沙发椅上,老态龙钟的躯体如同一座暮色下的巨峰,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随着留声机的古典音乐轻轻打折拍子,听见汾酒突兀的问题,那双并未同身躯一同浑浊老去的眼睛,投射出锐利的目光。

“你对自己是个什么定位?”

这话算不得严厉,但如果出自一个国际最大犯罪组织的boss口中,恐怕被质问者怎么都要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揣摩上位者的深意,生怕一不小心丢了手中的权力乃至性命。

但汾酒不同,越是在这种严肃场合下汾酒越是浑身没个正形,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轻轻一笑:“您需要我是什么定位,我就是什么定位。”

这句仿佛废话一般的回应却是两人心照不宣最佳答案,不必刻意强调主语,乌丸莲耶也清楚汾酒所给出的所有承诺的前提——他给予汾酒独一无二游离在组织内外的权利,汾酒也只会对他一人献上忠诚。

情感上,乌丸莲耶一点也不喜欢汾酒,但好在他始终没有糊涂到凭借自己的好恶而驱赶手下的人才,这位从创立组织时就跟随他的最得力的下属,却也是唯一一个视组织为随时可以抛弃之物的怪胎,权利财富也束缚不了他,汾酒所跟随自己的唯一原因只是他认为乌丸莲耶是黑暗世界中最值得追随的首领。

“所以boss,您对我的定位是什么呢?”

乌丸连耶感觉额头突突的跳,他阖起眼睛不禁在大脑中又过了一遍汾酒的问题,同样卡壳儿了:组织里活着的人中他认识汾酒最久,却很少这么认真的分析汾酒的作用,不同于现今大部分组织成员对汾酒神出鬼没的印象,作为直属上司,他真切地知晓汾酒在组织里的每个部门都参活过一脚——哪怕是科研部门,他也是那万分之一的从试验台上活下来的实验品——汾酒真的太能干了,能干到自己每次想杀他时都会产生巨大的后怕,算算汾酒经手过的组织事务,如果不是他真心实意留存在组织里,怕是早在它处称王称霸。

想到这,乌丸连耶从茶几下拿出一瓶酒倒在棋盘遍的两只玻璃杯中,将一只杯子推过去,再次靠坐回椅背,抬起下巴示意汾酒喝尽。

汾酒懒懒散散看了一眼,身体如同黏在沙发上一样,仅伸直胳膊去够那杯子,好容易拿起来送到嘴边时杯中的酒已经洒了1/4在身上,一口灌下去觉得酒液味道不错,这才舍得提起身子离开沙发几公分抢过另一杯酒。

真是毫无礼数、尊重可言的举止,乌丸莲耶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眼神晦暗不明,就是这种嚣张的气焰让他感到烦人冒犯,没有上司能够百分百信赖任用这样的狂生,这些年他自然也给过对方无数次“信任考验”:轻则深入敌营惹来无穷杀身之祸,重则被扔到试验台替他实验那新开发的“不死药”。每一次汾酒都如同今天一样毫不犹豫地执行了他的命令,上天的眷顾让他最终通过考验活了下来,甚至阴差阳错得到青春不老的赐福,而更难以理解的是每一次汾酒都会选择回到他的手边。

思来想去,乌丸莲耶再度阖起眼眸,手指有以下没一下地敲击扶手,假装一位寻常的和爱老人说:“你是我身边当之无愧的相。”

汾酒翘起脚,似乎也没有多意外这个回答,他拾起棋盘上黑白两枚主教棋在手中把玩,然后啪地落在棋盘上。


两相相对,黑白对立,绝不会混交的立场,以信仰之名挥刀进攻。

 


城堡即车棋,战车之意,步数不受限制,横竖皆可走,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王车异位:特殊着法,每局仅有一次机会,王朝车的方向移动两格,然后车越过王,放在与王紧邻的一格上,作为王执行的一步棋,以上所有步骤算作一步,用以避免王被将军。

 

琪亚娜的记忆始于纸醉金迷,作为出生在拉斯维加斯的孩子,钞票与筹码是她的识字板,呻吟与枪鸣则是她的启蒙乐。她的人生被早早推上加速道,裹挟在人类最集中最原始的欲望中一路向前,就像一块海绵无法选择自己所吸收的东西,她只能尽快胀大自己,直到支撑不住崩裂的那一天。

她很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因此格外坦然面对死亡,积极践行自己的人生哲理——及时行乐。

坚韧,执着,热烈,快乐而疯狂,赫多涅与涅墨西斯手拉手共舞,哪怕昏死在刑架上,也要趁着做梦醉生梦死。

汾酒抬手抚摸她被血块凝结成一缕一缕的头发说:“你所遭受的每一份苦痛都可以向我兑换等价欢愉的筹码,直到你如烟花般死去。”

她艰难地抬起头微笑:“好呀。”

于是那些伤口变作了金钱,权力,学识与情色。斥候香槟浴血顶起花冠,笑得刺目,从不谈及过去或未来,像一个会唱歌的哑巴。

弗林博格见过她杀人亡命天涯的样子,那样和善温柔的姑娘,眉头不皱一下用玫瑰枝戳瞎了拦路者的眼睛,用沾着指纹与硝烟的避孕套躲过了警察的搜捕。

然而不同于弗林博格,香槟本性并无贪恋血腥暴力,只是漠视身外物,但她同样不会收敛本性,悲喜哀乐不吝表达,流血不流泪那般的做作模样她演不来——香槟既流血又流泪,只是她的血与泪同样致命,就像一把长兵,随时听侯号令,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因为这份难得的秉性,她成为了第一位被汾酒承认的学生,并拥有最丰富多彩的背景——美法双籍、就读日本最高学府,任职日本公检机关——这是她的名片,静默等待着棋局关键时刻的王车易位。

那是一枚从开始就被放弃的棋子,棋盘之上皆心知肚明,她却也心甘情愿。


人生苦短须尽欢,无惧死生及行乐。

 

 


士兵只能前冲,不能后退或左右移动,通常用以开局,主动发动战争,但不能正面迎敌,只能斜向吃子。


 

加入组织的成员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来源于投奔,一种来源于组织挖掘培养的孩子。青木理香属于后一种,却更加特殊,因为她原本是组织的人体实验材料。

直到她在一个雨夜里一刀一刀捅死了孤儿院里非礼她的大孩子。

她被孤儿院的看护员提着手拽进湿冷的禁闭室时,胸前和手上的血还没有干,青木理香茫然地蜷缩着抱紧自己,却将身上的血更加均匀的抹在全身,以至于等组织的交接人员看见她浑身黑红的狼狈模样时,被逗笑了。

青木理香从此记住了对方,那个在异国他乡和她拥有同样亚裔面孔,对她笑的男人。

这样对于血统的亲近是双向的,等青木理香在组织里成长的足够优秀可以站在汾酒身边时,她能更加清晰感到汾酒因为她面容对她的优待。直至如今的各奔东西,她仍然眷恋年少汾酒托住她脸颊,温热不沾染情欲的手掌,就连他的教导也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你的脸可以杀人。

这话算得至理名言,一张细腻精致的亚裔女人,让竹叶青在傲慢的老欧洲常常无往不利,混杂在轻蔑歧视下哪怕一丝的放松警惕,都可以被利用换以流血与金钱。

“老师”,因此青木理香总一厢情愿这样称呼汾酒,其实说“一厢情愿”也不尽然,毕竟从她进入组织没多久,她的训练和任务就全部由汾酒负责,但青木理香又的确实实在在的等了八年,才等到了汾酒最后的学生的认可。

好笑的是得到认可后没两年,青木理香却因为爱情又放弃了在欧洲的成就,更好笑的是,她的爱情被证明是彻底的闹剧。


先知智慧如汾酒,会不会因为早早看出自己的结局才迟迟不给她认可?


发现丈夫竟是fbi的卧底后,竹叶青试图发动致命的反扑,然而行动不但失败了还招致围捕。


——她还有最后的机会。


青木理香将目光投向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被她精心藏护四年,于她如出一辙黄肤黑眼的女儿。

竹叶青从来不止是酒名,也是致命的毒蛇。

青木理香从来是汾酒手中最疯狂忠诚的兵卒。

即使在生命最后的舞台,她也要咬着牙厮杀,一步步剑走偏锋的搏命,疯狂而怨毒的前进。她无法通过兵升变通往成功,甚至没能正面迎战棋局,但她将主宰战局的开始。


活下去的吧,我的女儿,我的延续,我幼年的恶之花。

 

 


皇后是最强大的棋种,移动方向和移动步数都不受限制。


“兵升变”:特殊着法,当士兵棋直进达到对方底线后,可以变成王后。

 

“嘘,带上这张面具,不要多言语。”汾酒将一直白色的猫面具小心翼翼带在白石久夏的脸上,带着她走进黑色的拍卖会。

去感知,去观察,去记录,然后相信你直觉的判断。

把它当做一场游戏,一切的规矩必然在你的脑海里有迹可循,但请不要刻意分析。

汾酒让女孩坐在自己膝头,抚摸她有些卷曲深棕色的头发,很温和地同她说话,宽大的身躯替女孩遮掩身边那些淫邪的视线。


感到厌倦了吗?好吧这些低俗的血腥暴力的确谈不上什么愉快的景观。如果你感到累了,那我们就回家。


真淘气了,在这种长绒地毯里扔玻璃珠与图钉,遇见蜂蛹的人群是会出人命的。


你说的对,不会再有侍者和监控观测这段走廊了,就连这条新地毯马上也会化为灰烬了。


你问我?我当然知道。你很在意的那条项链可是安托瓦家族争夺的信物,今晚必然是个大清洗之夜,不过我们的座位勉强算得交火边缘的安全区。


撒谎,为什么?


我真高兴,你竟然发现了,坐在我斜后方的人就是易容后的安托瓦家的三少爷。


真让人意外,如果还能见到活着的小安托瓦,我会替你转告他以后千万记得把手一起易容了。


我可爱的小幽灵,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天赋,你的所见所感皆可为利刃。

说到这,汾酒停下来,好好端详着女孩的面孔,看了一会笑了:“我怎么忘了,这当然不是你第一次应用自己的天赋,甚至就连你的表情也没变过。”

三根筋挑一张甜美秀气的小脸,迎着光是笑的,生硬的,背着光就是新鲜稚嫩的,盛着热腾腾的怨毒。

在其他的孩子学习从大人们言语中透露的蛛丝马迹打扮自己时,她仅依靠自己的直觉选择了出路。

多天真可爱。


年轻的小皇后用稚嫩的嗓音向魔鬼提出交易,换得走向底线格的通行券。

 

 

骑士行棋每次先横走或直走一格,然后再往外斜走一格;或者先斜走一格,最后再往外横走或竖走一格,故每走一步就改变一次所在格子的颜色,也叫“变色龙”,是所有棋种中唯一可以“越子”的棋子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翻译官先生。”尼可拉斯环抱着埃德加脖子,从汽车后座位紧贴上来亲昵地说。
“小心一点,探员,我相信你的同事们不会想从监听设备里听见他们的招牌明星调戏他国大使的翻译官。”埃德加索性放松身子靠坐下,抬起左手拨弄他的手指。
尼可拉斯愉悦地轻笑:“我可是英雄,他们可不会监视我。”
你当然是英雄。埃德加想,他借着后视镜好好端详身后许久未见的年轻人:英俊,强大,白人,有爱心,风流倜傥,欧洲中产家庭出身,简直像是好莱坞电影里走出来的标准英雄。
世人皆颜狗,难怪他的上司派遣一个藏于幕后的黑客与政治领导人对接。
“您又在心里骂我。”尼可拉斯故意收紧一些胳膊,仗着此时二人的身份笑得愈发肆无忌惮,像个得不到糖果就耍赖的孩子一样嚷嚷,“这太不合逻辑了,先生,您得夸我是惩恶扬善的英雄,我守护了无数公民的安全利益。”
埃德加一手摁住尼可拉斯胳膊上的麻筋,借他泄力的一刹拽住他的胳膊转身,另一手化掌直击对方面部。尼可拉斯捂着脸倒在后排座椅上,急急讨饶:“别打,别打,小心我的眼镜,我错了,老师。”
“哦,老师?”汾酒似笑非笑地反问,他索性放倒驾驶位翻到车后座,压制地伏趴在弗林博格身上。
“当然是老师,您再不来看我我就要无聊死了。”弗林博格偏头让摇摇欲坠的眼镜彻底滚落到座位下方,“为了完成您的交代,我一直没回过组织基地,没了刑讯室,生活平淡得像凉水。”
他毫不掩饰地诉说着自己对血腥暴力的渴望,态度真诚敞亮得像是在谈论自己怀念学校的篮球队——又或许他谈论这两件事时的确同样真诚。
这并不奇怪,作为汾酒手下唯一一个主动从光明中走向黑暗的学生,弗林博格天生有种在黑白亮色间自由切换如鱼得水的天赋。
如今他又在汾酒面前卖乖,一手捂着头另一手顺势搭在汾酒的后腰上,当上位者鸦羽般长黑睫毛垂下来透出几分警告时,他立刻高扬起眉作出个无辜表情,刚好卡在汾酒忍耐的边缘,用手指来回拨弄着汾酒外套上用于装饰的腰链。

“您这一次来,是有什么任务吗?”

汾酒拍拍他的脸答:“我这次来美国只是想调查清楚赤井秀一和雪莉当年的一些资料。还有在我这里你没必要装乖顺。”

弗林博格半抬起身点起一支烟,笑得得意:“您错了,并不是我在您面前没必要装模做样,而是我装不出您没见过的不世俗的模样。”

“世人皆如此,排斥厌倦了他们的习以为常,而偏爱少见的装模做样。您见过的人太多,以至于您偏爱极端的人,我呢,幸也不幸,拥有某些偏好和天赋被您看重,可一旦您有了更好的‘玩具’,我恐怕只能做一颗弃子。”

汾酒耐心地听完弗林博格的演讲并不反驳,他同样拿出一支烟,却并未点着:“那么你会如何?”

你是骑士、将军、变色龙,可越子而行

“是您要如何?”弗林博格耐心地解释,“棋子只会听从棋手的吩咐,我追随您而来自然不会再背叛您,哪怕为您冲锋陷阵。然而您是否能做好充足的准备找到接任者呢?”

汾酒轻哼一声,凑过去,让两人口中的烟头相抵,烟头接吻一般燃气袅袅的雾。隔着飘渺的烟雾,两人的眼神交织成一条暗流涌动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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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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